“嗯，”宋清持倒是没多大反应，两个人并排走向教室。却看到教室门口附近有个别班的女孩子，低着头脚尖在地上点着。
等看清了人，肖萌下意识躲在了宋清持身后，两手扯着宋清持胳膊，腿打着弯放低身体。
宋清持先是看了看那引起肖萌这么大反应的女孩子，才扭头看身后的肖萌。“怎么了？认识吗？”
“何止是认识啊！”肖萌瞪大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那女孩几乎是肖萌的狂热粉丝，追了好久。肖萌实在没兴趣，也被缠得烦了，说了些重话后终于安生了。哪知道好久没在他跟前晃悠的人又来了，简直是……难道她时隔多日，养精蓄锐，要发大招了？！
“仇人？”宋清持看着女孩子的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了原因，却开口问了这个。
“什么仇人啊！宋清持，我可告诉你，比仇人可怕的多！以后你可不要步哥哥后尘，离那些不喜欢的女孩子远远的，被缠着简直是见阿飘啊！”肖萌一边在宋清持耳边低语，一边趴在宋清持背上偷摸看女孩情况。
“行了，”宋清持一把将肖萌扯到身前，不顾肖萌着急的惊呼声，“迟早要面对，只要她不死心！”
“喂，你！”肖萌被拽着往前走，看到女孩已经看过来了。只好伸出空着的手冲女孩打了个敷衍的招呼，讪笑道：“你又来找我？”
女孩子先是一愣，又被黑着脸浑身冷气的宋清持吓了一跳，这才抬头看向肖萌。
“不是，你真的别来找我了，我不喜欢你的。”肖萌看了看宋清持脸色，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向女孩表达态度。
“我……”女孩却不像往日那样对着肖萌又羞涩又难过，现在露出了满脸愁容的样子，嘴巴开合许久还是没了下文，似乎很是纠结和苦恼。
“没事我就先进去了，你也回去吧！”肖萌也没了太大耐心，推着宋清持往教室里走。
“肖萌！我……”女孩着急地喊了一声，宋清持扭着头往后看，见女孩跺了跺脚最终跑走了。
“行啦！女孩子的心思，还真的诡异！”肖萌扯了一把宋清持，宋清持却皱着眉没说话，静静坐到了座位上。
肖萌一愣，缓缓坐在宋清持身后，盯着宋清持背影思索。
他怎么了？吃醋？啊呸，肖萌，你疯了，怎么会这么想！况且，宋清持是那种人吗？肯定很大度的，你可别乱想了！
宋清持自然不知道肖萌在自己身后正脑补什么，只是皱着眉琢磨。
那个女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了肖萌的，可为什么又不说话呢？虽然肖萌一直在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情感态度，可，那女孩根本没有提那种事一个字！反倒是，好像在担心什么？
咳咳，这篇还有人看不？
宋清持清晰地察觉到，修复的杯子并没有给肖萌带来什么。他没有更开心，也没有更难过。
有时候，宋清持看着睡着的肖萌，会默默地想，是不是，只有他睡着才会没有忧愁和一切不幸。但会不会，就连梦里都是恐怖和血腥，就连梦都不放过他。一个又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宋清持总觉得哥哥是否只有停止呼吸才能脱离一切……
宋清持忙着应付莫子帆那里的事务，怎样处理关于苏氏的一切。又关心着叶泽手下的场子和货物，怎样带来更多利润和声威。似乎只有回了两个人的小家，好好地看着肖萌，抱抱他香软的身子，才能彻底放松下来。可同时又觉得，在肖萌面前，他才累到了极致，不是被拖累的沉重，是心甘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无力。
每次侧卧在上去，宋清持从背后环着肖萌的腰，将脑袋埋在肖萌颈窝时，他总有种一起永远地睡下去的冲动。那样，就可以抛下一切了，不必再煎熬了……
在宋清持心里，肖萌的眼睛清澈透亮，却又像隔着层揭不开的薄纱一样。他觉得自己想的太矛盾，可，那确实是事实。
“款项到齐后，苏氏的人去接货，我们体贴地派了人跟货。可是，货物毁在了半路上，我们还白白牺牲了热情前往的员工。”宋清持顿了下，笑道，“懂了吗？”
叶泽和莫子帆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选谁做这位英雄？”叶泽笑着问，眼里闪着期待的亮光。
“那些个不安分的，”宋清持眼神一冷，对着莫子帆开口，“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再加。”
“明白了，”莫子帆推了推眼镜，“会很血腥的，可怜啊，死了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货。”
“送给苏枫和苏正生的礼物，”宋清持笑起来，“怎么能太心酸呢？自然要大场面，一场盛大壮观的贺礼。”
叶泽沉默片刻，突然换了话题，“清持，想过带他看医生吗？”
宋清持一愣，莫子帆也皱了眉。
“怎么又管我私事了？”宋清持捏了捏眉心，语气很不好。
“我觉得，”叶泽难得有些纠结，“他的情况似乎很复杂。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也有心理问题。”
莫子帆叹了口气，看向宋清持，“清持，你别骂叶泽。我也觉得，是不是可以借助些手段，甚至……催眠或许有用。我认识的，国内国外都有很厉害的专家，我可以——”
“行了！”
宋清持心里一阵强烈的烦躁，抬手把头发往脑后狠狠一捋，胸膛剧烈起伏。
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这么没办法过。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对肖萌最好。
那些贱人骂他傻子，可宋清持知道，肖萌不是，至少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所谓傻子。他似乎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我想想，你们先忙吧。”
终于还是抬手捂了自己嘴巴，缓缓地垂下头。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宋清持看到屏幕上的“哥哥”笑着接起来。
“对，还在店里。”
“嗯，有些忙。”
“好呀，我给哥哥带薯片，不过哥哥不要吃太多哦！”
“行，很快就回去，哥哥自己在家要小心。”
叶泽和莫子帆对视一眼，一起转身离开。
“子帆，”宋清持把盒子递给莫子帆，“请人帮我修复好这个，可以吗？”
莫子帆接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这种杯子？修复了也只能黏贴，形状回来了也还是伤痕累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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