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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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未留下吃饭,匆匆和朱有硅告辞之后,带绮翼离开,出了内城,绮翼开口问道:‘朱温找你作什么?是不是赏赐你啦?‘秦浪苦笑道:‘他让我做大梁外城城守!‘绮翼轻扬秀眉道:‘那你岂不是求之不得,还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做给我看。‘
秦浪叹了口气道:‘我哪里会做什么城守。‘绮翼似乎想到什么,笑靥如花,轻轻道:‘这你无需担心,自有高人相助。‘秦浪大吃一惊,望向绮翼,却见绮翼美目微闭洋洋得意,那位高人显然说得是她自己,秦浪心中暗暗叫苦。绮翼好像猜中他心事,轻轻道:‘你不用害怕,你做你的城守,我进行我的计划,决不会影响你的发财大计。‘
回到『凌烟楼』,雪歌正准备吃饭。她根本未曾想到两人能够赶回来。连忙道:‘我去吩咐听琴、颂月两个再做些饭菜。‘绮翼阻住雪歌道:‘好妹子,今天有人当了大官,我去下厨做两个小菜,以示庆贺。你们两个聊聊吧。‘转身向厨房去了。
雪歌美目盯住秦浪,柔声道:‘你做大官了?‘秦浪笑道:‘什么大官!朱温让我做外城城守,说白了就是看门的。‘雪歌嗤嗤笑道:‘难怪你整个人都不同了,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秦浪愕然道:‘我有吗?‘雪歌俏皮的努了努小嘴道:‘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鼻子都快仰上天了。‘秦浪站起身来拉住雪歌小手,盯住她一双妙目。雪歌俏脸一红道:‘你想作甚么?‘秦浪笑道:‘唐太宗以魏征为镜,我以你为镜有何不可?‘雪歌心中一甜,轻轻挣脱,小声道:‘你也不怕绮翼姐姐看到!‘秦浪口中虽道:‘我才不去管她呢!‘双手却放开了雪歌。
此时刚巧绮翼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来,雪歌羞得垂下头去。秦浪嗅道一股诱人的香气,赞道:‘哇!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高明的厨艺。‘绮翼白了他一眼道:‘你慢慢就会发现自己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绮翼厨艺的确出众,看似简单的几道小菜,经她烹制之后,无不色香俱全。吃得秦浪赞不绝口。雪歌更是佩服之至,由衷道:‘姐姐真是无所不能,我若是男人就娶了你。‘绮翼俏脸绯红嗔道:‘小妮子,在敢胡说,我缝上你的嘴巴!‘雪歌吐吐舌头,不再说话。绮翼妙目偷偷瞄向秦浪,却见秦浪一副陶醉的样子,暗自微微笑了笑。忽然像意识到什么,立时敛住笑容。起身道:‘我饱了,先去休息一会。‘再也不看二人,转身离去。
雪歌愕然道:‘难道姐姐生我气了?‘秦浪摇摇头道:‘与你无关,她一定另有心事。‘
秦浪猜对了,绮翼的确另有心事,不过他没有猜到,绮翼的心事就是他自己。
绮翼合上房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水无声滑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觉间陷入了感情的漩涡,看到秦浪开心她就开心,为了秦浪她可以放弃刺杀仇人的机会。她已经再也不是当初毫无感情的绮翼,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原来她的生命中不仅仅只有恨,一样也有爱的存在,而且爱来得如此强烈,她几乎无法控制的住。
大梁城外城驻扎着一支大约两千人的部队,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外城警戒,在外城居住的大都是贫困百姓,加之赌坊酒肆,烟花柳巷,多数位居于此,故而显得混乱无序,不好管理。
秦浪和绮翼来到营前,除去几个守营士兵在门前打盹,大营中再见不到其他人。秦浪皱了皱眉头,向守门士兵问道:‘大白天的怎么营内没有士兵?‘那士兵并不认识秦浪,气焰嚣张道:‘有没有士兵碍你什么事,去!去!去!军营重地哪是你普通百姓来的地方。‘他见秦浪没有离开的意思,挥矛吼道:‘再不走,我就把你们抓起来。‘
绮翼亮出印信,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就是新来的城守秦浪秦大人。‘那士兵闻言吓得面无血色,『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自己掌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秦大人大人…大量……饶了小人吧!‘
秦浪微微一笑,并不计较,向他道:‘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半个时辰之内把全营所有士兵招集到这里,快去!‘那士兵爬起连忙去了。
其余几个士兵慌忙引秦浪到主帐坐下,倒水沏茶,忙前忙后。绮翼看不惯几人献媚嘴脸,将他们赶了出去,却见秦浪在一旁偷笑。绮翼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秦浪压低声音道:‘我还不知小小城守就这么威风。‘绮翼啐道:‘一副大贪官的嘴脸。‘
秦浪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来到校场,场中站满了接到通报匆匆赶来的士兵。一个个盔歪甲斜,形容不整。秦浪冷冷扫视众人,朗声道:‘呈上名册,清点人数。‘一个瘦瘦的书生自人群中出来,躬身见礼。他叫孙通,是营中的书记官。秦浪挥了挥手道:‘无需多礼,快点名吧!‘
孙通逐一点名,秦浪粗略估计除去当值巡视的,未到的竟有三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副城守。
点名完毕,孙通站到一旁。秦浪大声道:‘听我口令,整装列队!‘众人急忙整好盔甲,重新列队。秦浪扫视一周,队形虽比刚才强些,仍是不够整齐。秦浪厉声道:‘今日队伍何时站到我满意,何时解散,我倒要看看谁先趴下。‘说完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动。众人心中暗暗叫苦,慑于秦浪威风,俱不敢动弹,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艳阳高照,体质稍差的几个士兵,訇然倒地。旁边士兵也不敢伸手相扶,又过了半个时辰,校场中因力不能支,竟倒下百人之多。
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自营外奔入,口中疾呼道:‘不得了了,高统领和人打起来了,兄弟们快去……‘他看到校场情景,不由一怔,后半截话硬是咽下肚去。
秦浪示意他走上前来,问道:‘你说清楚,高统领在哪里和人打起来了?‘那士兵结结巴巴道:‘在……在……『如意坊』。‘
秦浪点了点头,向孙通道:‘你挑十个强壮士兵随我前去。‘孙通急忙去了。
『如意坊』位于大梁城北,是大梁城规模最大的赌坊,黑白两道混迹于此,鱼龙混杂,向来是非不断。
秦浪率众来到『如意坊』,门前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随行士兵驱散人群,几人来到坊中。大厅之中已是一片狼藉,桌椅大都被损坏,地上躺满了不住呻吟的伤员。其中竟有十数个士兵。
二楼上两个彪形大汉拳来脚往斗的正欢,秦浪示意手下扶起受伤士兵,缓步走上楼来。那两人出招俱是勇猛无比,对方来拳都不闪避,重拳落到身上『砰、砰』作响。秦浪微微一笑,伸手捉住两人臂膀。两人涨红了面孔,却挣脱不开。那面孔稍黑的汉子怒道:‘小子,谁让你来多事?‘跟上的孙通急忙道:‘高统领,不得无礼,这就是新来的秦大人。‘
那黑汉就是副统领高大虎,他望了望秦浪点点头道:‘有两下子。‘秦浪松开两人手臂,身旁大汉道:‘你来的正好,这小子输了钱还赖帐。‘高大虎怒道:‘谁让你小子耍诈?‘那汉子冷笑道:‘愿赌伏输,怪就怪你技不如人。‘高大虎气急扬起拳头道:‘老子就是不给,你能把我怎地?‘那汉子怒目相向道:‘任你是天王老子,欠了我的钱就得还我。‘秦浪止住二人,向那汉子道:‘他欠你多少银两?‘那汉子伸出两个手指在秦浪面前晃了晃道:‘两千两!‘
秦浪笑道:‘倘若仁兄信得过我,下午到我营中去取。‘那汉子望着秦浪点点头道:‘我姑且信你,你不可耍赖!‘绮翼一旁道:‘你一万个放心,秦大人何时说话不算过!‘
此时楼下一个娇滴滴声音道:‘哟!我说打烂我『如意坊』这么多东西难道就这样算了?‘众人向楼下看去,却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从门外进来,秦浪不由一怔,来人竟是胡姬,他先前并不知道此处赌坊也是胡姬所开。胡姬望见秦浪,登时满面春风,轻轻抛过一个媚眼道:‘我还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原来是秦统领。‘她的消息灵通无比,秦浪刚刚上任,她就已知晓。
胡姬婷婷袅袅来到秦浪身前,秦浪歉然道:‘秦浪管教手下不严,还请胡老板见谅。‘他见识过此女手腕,知道她极为难缠。胡姬美目流盼,娇声道:‘秦大人哪里话来!胡姬开这间店铺无非是讨个生活,既是秦大人手下惹得是非,还请秦大人给小女子一个说法!‘她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模样,绮翼插口道:‘胡姬,你想要多少银子,快说个数吧!‘
胡姬此时方才注意到绮翼,面色微变,忽然满面堆笑道:‘小哥哥,你想错了,胡姬是个贪财之人吗?‘她向秦浪道:‘秦大人若是看的起胡姬,今日之事到此作罢,所有损失胡姬自己承担。‘她顿了顿向那大汉道:‘胡铁柱,高大人欠你的银两待会到柜上支取。‘秦浪见她转眼间态度疾转,与刚才判若两人,定是因为绮翼的缘故,也不说破,谢过胡姬率众回营。

高大虎不安的看着秦浪,秦浪冷冷道:‘你可知罪吗?‘高大虎小声嘟囔道:‘他耍赖,而且是他先打的我。‘
秦浪怒道:‘我没问你这个,你身为营中副统,率众打斗滋事,百姓看在眼中,会有何感想?‘高大虎脸孔涨的通红垂下头去。秦浪接着道:‘将他拖下去,重责二十军棍,减免两月军饷,随从滋事士兵每人各自处罚十军棍,当月军饷减半。
众人无不凛然,绮翼待众人走后讥讽道:‘真看不出你官当的还有模有样的。‘秦浪故作神秘道:‘我天生就是当官的材料。‘绮翼被他逗得禁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有如花枝乱颤,秦浪看得呆住那里,心中暗道:‘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不外如是。‘
绮翼见他模样,仿佛猜中他脑中想法,俏裣微微一红,岔开话题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晚来的士兵?‘秦浪负手来回踱了几步,摇头晃脑道:‘自然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绮翼提醒道:‘你对手下也不要太过严厉了,千万别弄到天怒人怨,群起而攻之的地步。‘
秦浪笑嘻嘻向绮翼道:‘我刚刚发现一件事。‘绮翼愕然道:‘什么事?‘秦浪凑到绮翼耳珠旁轻声道:‘原来你也挺关心我。‘绮翼羞得俏脸通红,嗔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秦浪得意洋洋道:‘所以说物以稀为贵。 ‘绮翼拿他毫无办法,干脆不再理他。
这时孙通门外通报,秦浪唤他进来,孙通显得焦急无比,秦浪示意他坐下说话。孙通上气不接下气道:‘秦大人,不好了……朱三公子和刘副统领在城西「清源巷」闹出人命了。‘秦浪身躯一震,没想到头天上任便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
秦浪集合百余人匆匆赶往出事地点,路上孙通将详情告诉秦浪,朱有和看上了一位少女,少女居所正处在副统领刘成管辖范围,故而朱有和请刘成帮忙想强抢少女入府,谁想和少女一家争执起来,伤了三条人命。秦浪气的面色铁青,怒道:‘岂有此理!他刘成吃了雄心豹胆,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孙通老于世故,低声道:‘这刘成原是梁王府中的一个家奴,一向深得梁王欢心,兄弟们凡事都让他三分。‘秦浪知道他好心提醒,微微笑道:‘我知道了。‘
朱有和趾高气昂的站在几个武士身后,手下几十名武士将两个少年团团围住,轮番攻击,两个少年身上已是多处负伤,鲜血自伤口不住流出,仍旧苦苦支撑。身旁地上横着三具尸身,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女伏在尸身上悲声哭泣。
秦浪怒吼一声,令众人将朱有和一干人等包围起来。朱有和看到秦浪不由得心中一怔,随即又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几个叛党拿下。‘秦浪双目充满怒火,死死盯住朱有和,朱有和心中暗暗发毛,垂下头去。此时朱有和身边一个身材臃肿的武官走了出来,向众位士兵喝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本官正在执行公务,倘若耽搁了三公子好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此人正是副统领刘成。
秦浪身躯自马上忽然飞起,如大鸟般落在刘成身前,伸拳电光火石般打在刘成胖乎乎的面团脸上,『砰』地一声,刘成鼻血长流,四脚朝天重重跌在地上。秦浪冷冷道:‘把他给我捆起来。‘在场士兵平时受惯了刘成欺凌,早就恨他入骨,见秦浪出手惩治无不心中大快,队伍中冲出两名士兵将刘成牢牢捆住。
秦浪一步一步逼向朱有和,朱有和面色苍白,颤声道:‘你……你想作甚么?‘显然内心恐惧无比。秦浪冷冷道:‘让你的手下住手,把杀人凶手给我统统交出来!‘朱有和硬着头皮道:‘我父亲是……‘秦浪打断道:‘我知道,你父亲是梁王,你可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有和见秦浪丝毫不惧,变色道:‘你考虑到……后果……没有?‘秦浪陡然提高声音道:‘今晚之事我自会向梁王解释,你若再不交出凶手,休怪我手下无情。‘朱有和吃过他的亏,至今记忆犹新。连忙推脱道:‘人是刘成杀的,我根本未曾动过手。‘
秦浪一挥手,手下士兵将朱有和带来的武士全部捆绑起来,朱有和吓得瘫软于地。刘成嘴上依旧十分强硬,不住骂骂咧咧。秦浪向身边士兵道:‘重重掌嘴,什么时候不骂,什么时候停下。‘伴随一阵噼里啪啦,刘成惨呼不已。
那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来到秦浪身前,挣扎着想要跪下。秦浪急忙搀起两人,他两人原是兄弟,年纪稍长的是哥哥楚靖,小点的是弟弟楚雷,两人和那个哭泣少女楚晶晶是堂兄妹,他俩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过活,谁曾想竟有今日飞来横祸。
绮翼问清原委,来到秦浪身边低声道:‘死的是楚晶晶的父母,另外一个是家中老仆,两个死在刘成手中,还有一个是被朱有和手下武士所杀。‘
秦浪点了点头,唤过孙通朗声道:‘按照大梁律令,这事该怎么处理?‘孙通面露难色。秦浪鼓励道:‘你只管告诉我,凡事我一力承担。‘孙通低声道:‘律令上载:凡杀害无辜,草菅人命者,只要证据确著,无需审判,即刻斩首。‘秦浪微微笑了笑。令士兵将刘成二人推到身前,故意向朱有和道:‘朱三公子,你说刘成二人该当何罪?‘朱有和一怔,知道秦浪故意将责任推给自己。结结巴巴道:‘按律……当斩……,不过……刘成好歹是……朝中武官……‘秦浪怒视朱有和,将他下面的话逼了回去。
秦浪冷冷道:‘既然朱三公子都说刘成该杀,那定然没错。‘朱有和辨道:‘我何时……说过……他该杀……?‘秦浪冷笑道:‘他不该杀?难道人是你杀的?‘朱有和慌忙摆手道:‘和我有何干系,他杀了人,自然是他该去偿命。‘他此刻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去保刘成。
刘成恐惧无比,苦于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无法说清,只是一味嘶声惨叫。秦浪大声道:‘来人,朱三公子命令将刘成二人就地处决。‘
手下士兵手起刀落,立时结果了刘成二人性命。周围百姓齐声欢呼。秦浪此举另有深意,他一方面恐怕押回去夜长梦多,另一方面逼得朱有和主动弃卒,骑虎难下。
秦浪微笑大喝道:‘三公子英明!‘随从士兵百姓齐声喝道:‘三公子英明!‘朱有和软瘫于地,他心中恨秦浪到了极点,眼前一黑,竟给气的背过气过去。
绮翼上前搀起楚晶晶,只觉眼前一亮,楚晶晶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如云秀发软垂及肩;眼如秋水之明,眉如新月之弯。纤巧柔软的红唇上面,衬着一个挺直适度的鼻子,组成一种出尘超俗的美。难怪朱有和想尽办法强抢佳人。
楚晶晶犹自伤心不已,绮翼向秦浪低声道:‘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我呆会还有些事情要做。‘秦浪知她向来我行我素,生恐她回头再生出事端,低声交待道:‘他日我定不会轻饶于他,你办完事早些回来。‘绮翼心中一暖默默点了点头。
楚靖、楚雷兄弟二人包扎完毕上前拜谢。秦浪道:‘你们两个有何打算?‘楚靖道:‘我们先葬完叔父,以后事情还未去想。‘秦浪回身向孙通道:‘你带几个士兵帮他们兄弟把丧事办了,有什么麻烦,赶紧通知我。‘孙通显然已经对秦浪佩服的五体投地,爽快的答应了。
秦浪回到凌烟楼时,天色已经微黑。雪歌笑盈盈迎出来道:‘有人送来一封信。‘秦浪伸手接过拆开,却是李存勖所写。上书「秦浪吾弟:欣闻贤弟已深得贵人赏识,愚兄无比宽慰,半年之约无时无刻不铭记心头,据可靠消息『无双城』已派数名高手前去行刺你,万万小心。若有闪失,愚兄岂不抱憾终生。时间紧迫,万望凡事顷力为之。」秦浪摇摇头,将来信凑在烛火上烧了。他心中明白,李存勖根本不是担心自己,他想得是藏宝图,在未达到目的之前,他都会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
雪歌问道:‘什么人的信?‘秦浪笑道:‘送房子的朋友,他说去海外做生意,最快也得三年才能回来。‘雪歌半信半疑,又道:‘绮翼姐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秦浪将日间发生的事情向她叙述了一遍,雪歌听得瞠目结舌,嗟叹不已。义愤填膺道:‘其实都是朱有和那个大坏蛋的错,为什么不把他杀了?‘秦浪苦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他多活些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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