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浪打船头卷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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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寒正系围裙,一幅家庭主妇模样。
“孩子去玩吧!这里有伯母就够了,用不着你”
“没事的,在家也是帮母亲忙活”
“这孩子还挺勤快的,去吧!别累到,不看别的也要看孙子的份上。对了,现在也应该有四个月吧”苏母瞄了下汪寒肚子“明天,伯母陪你去医院查查,这个马虎不得,经常检查一下对胎儿也好”虽然老太太对汪寒有成见,但是骨血连心。
汪寒好象很不好意思,声音小的像小蚊子,她首先拒绝了,并贴上了小封条“伯母,其实我每周都过去的。明天就不用过去了吧”汪寒看着苏母的眼睛,思量许久欲言又止。苏母细腻地觉查到她有话要说“孩子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汪寒很难为情“伯母!我对苏阳提过有几次,可是他总是推脱公司还在扩充一直搪塞我。您是过来人,我这样子时间久了会不好看的”。她是想尽可能表白的含蓄一些。苏母听得出她所要表诉的是什么,眉头微微皱了皱“对对,有时间就让伯母去和他谈,这个的确是个问题。再说我们苏家也要对你父母交代一下”。
凭着苏阳的能力,公司蓬勃发展越做越大。他的确很忙,上楼来手里的手机一直也没闲着“靠!是朋友不?是朋友就痛快给我办了”
“什么不好办,我可跟你小子说,不好办你也必须给我办下来,我还就看好那块地了,什么时候用到朋友?我告诉你小子就是现在,那可是我准备建写字楼最理想的地块”
“什么?那当然啦!哈哈!风水先生算得,”他一手推开房门,“对对,对,准,绝对。。。去你的,千万别提孩子,一提这个头比地球还大”他发现汪寒在沙发上坐着“好了,好了,我到家了,老妈规定的条例,回到家里不谈公务,对!这是老人家的地盘吗”
汪寒何等聪明,心里不是很高兴。眼就是发涩,就是悠晃着湿湿的东西“回来了”她还是掩饰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队里忙吗?你看我的确很忙,公司做大了,我很想拥有自己的写字楼。刚才还在托朋友把审核搞下来,10月份那块地就要竞标了”
“用我找爸爸帮忙吗?”
“这事我自己可以搞定”
餐厅,苏母在叫他们。
饭桌上,苏母思量很久还是对儿子开了口,这个问题必须面对的问题,一直以来苏家的人都在拖着,但是终究要有个头绪,怎么也要把这团乱麻弄利索。时间久了,人家姑娘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好说不好听。苏母的话很黑“如果,你们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们老两口也不会去主张,这毕竟是苏家的骨肉。假如留下来。。。”老太太看了眼丈夫。苏父一样很为难,他们心里还是惦记着韩雨婷那个小丫头,他们感觉还是婷婷比较对心思。关键时候老爷子得说句话“苏阳!人家汪寒这样的确不容易,你怎么说?要不,尽快把事定下来办了吧”
苏阳很怕提起这事,这使他很紧张,鼻翼上沁出密密的细汗“还是等等,等忙过这段再说吧”
老太太很很恼火,用筷子给了儿子一筷头“你小子含糊其词不明确表态什么意思?外面做事雷厉风行,处理家里事怎么这么窝囊废。”
苏阳就是不出声,只顾低头吃他的饭。
知子莫如父,苏家父亲懂儿子心事,不过今天人家姑娘提出,怎么也得给人家个交代。看了一眼对面的汪寒,暗暗叹了口气,继续他的话题“这样吧,明天我和你母亲过去和汪家父母合计合计,还是把日子定了吧”
心计很深的汪寒,一直观察着苏家长辈的态度,苏家父亲最后的拍板让她兴奋。老天真眷顾自己,最终目标如愿地一步步走近了。

时间22点钟,父亲和母亲都已经上床睡了。苏阳本想今晚在电脑上调些资料,可是心里乱的很,精力总是不集中,脑子里恍恍惚惚。
吃完饭已经太晚了,汪寒没回去,住在原来小蕾的房间。在床上更是翻来覆去,她极度兴奋。女孩子都梦想穿婚纱走红地毯的那天,实话,她要比任何女孩都急,因为她有心事,一个不容久拖的心事。此事急迫的程度哪怕就在今晚和他同床。听听他还在书房,推门走出去。
苏阳没发觉她已经来到身后,汪寒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胛上“苏阳,很晚了,睡吧!”
“噢!你还没睡,你去睡吧,我再忙一会儿”
“别做了,我看你的心思也没在这里,也就只是坐着。”她伸过手去关掉电脑“我好想和你谈谈,走嘛!”
苏阳有些不情愿,还是随她去了。俩人坐在汪寒房间的床边,汪寒顺势扑进他的怀里“苏阳你不知道,今天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
“有什么好事吗?”
“傻样!”她用手指点了他一下。
汪寒开始憧憬那一天“苏阳你说我那天穿什么颜色的婚纱好看?红色的还是白色的,传统一些还是现代一些”苏阳没有做声。
“怎么,你好象不是很高兴,还是不情愿娶我”
“没有”
“还在想韩雨婷?你没看见那天她身边有男朋友吗”
苏阳眉头动了动,脸色变得阴沉沉,里面藏了很多苦色。
“算了,忘了她吧,你身边有我,我会用我的一生和生命来爱你的”
苏阳用手抚摸了下她的脸蛋“汪寒你让我很感动,真没想到你会这样通情达理。其实我心里压着很大一块石头,有不堪重负的感觉。不愿也不敢去想,只有工作、工作,才可以缓解那些。有很多迷团不明白,有很多问题需要去解决。比如陶小蕾现在不知和小枫怎样了,还有最对不起韩雨婷,她也很苦。再一个就是你,我觉得应该报答你”他长长呼出一口寒气“感觉自己是个罪人,对不起世上所有的人”
汪寒审视着苏阳脸,这些的确是他心灵最深的袒露,他还是很信任我的。她也被他的坦诚所感动“苏阳!将来我做了你的妻子,我还要兼职你的知己、情人。反正我会做到完美的。”说到这里,心有些波动脸上发烧,手试探着伸进他的衬衣里,不停地去摸他的小腹肌。
“苏阳!”
“恩?”
“你很在乎新婚夜吗?
这句话,像刀、像刺,苏阳的心流出血来。他推开汪寒,猛然站起身窜到门口,他停下,没回头“对不起,我很在乎”他离开了这里,返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他流泪了。从此,这一夜没有一丝睡意。
苏阳的敏感的反应,汪寒感觉浑身冒凉气,她开始害怕了。这个苏阳又像以前的那个苏阳,隐约感到他的心底还有一块坚固不可催的阵地。这样延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她也是一个无眠的夜。
同样今夜无眠的还有韩雨婷,不知为什么,每当汪寒和苏阳关系要进化时,她在那边总是心神不宁,莫名其妙烦躁不堪。翻来覆去折腾中碰到手腕上的玉手镯,低头看时伴着落上许多泪花在上面。照理早应该还给苏家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不是才想到这些,只是这个玉手镯至从带上后就是退不下来,不论怎样处理。
婷看着它,难道和他还没有纠缠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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