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谁敢动,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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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先声夺人,朱寅现在的表现就是,当着伊桑和茨夫基的面,翠烟暗兽鼎的落地,便像是一枚重型炸弹吸引着两人的眼球。在灵气大陆这个尊崇炼器师的世界,只要是灵气修炼者,对铸造鼎都不会陌生。
翠烟暗兽鼎的品质如何,两人不是炼器师不敢多言,但是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却是惊人的。古朴中带着一种稳重,苍老中夹杂着一丝神秘,尤其是那狰狞着的兽头,更加让两人感到一种霸道的震慑。
“我说,这家伙的铸造鼎和一般的好像不一样,说不定真的能够改造你的暗金锤。”茨夫基在一边低声道。
“最好能,就是不能,我也不怕,再怎么说朱寅都是我外甥!”伊桑很为大气道,但是脸上那种诡笑却让茨夫基感到一种冷颤,外甥,相信你是在打那魂器的主意吧。和灵器相比,一品魂器所拥有的价值远远不是灵气能比的,这是质的差距。
“呼!”
朱寅不管两人的议论,地藏蝶焰更加娴熟的在指尖舞动着,想要改造暗金锤,就必须熟悉它的内部炼制结构,这种情况下,岩浆源种是没有可能做到的,还是地藏蝶焰的慢性侵噬比较靠谱。
“嘭!”
当地藏蝶焰在翠烟暗兽鼎内悠闲的舞动着,片片蝶焰交织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制的恐怖高温向着周边肆意的释放开来。哪怕是茨夫基的灵皇修为,都必须将体内的灵气激发出来,形成一个防御罩,抵消着这种温度的入侵。面对着异火的强悍,任谁都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紧接着暗金锤被朱寅丢进翠烟暗兽鼎,刚刚跌落的瞬间,地藏蝶焰便疯狂的扑来,眨眼间将暗金锤给围住,在朱寅的控制中,一片片蝶焰变化成一道道蚯蚓般的细线,沿着暗金锤的每一处开始向里窜动,很快便消失掉,而暗金锤在地藏蝶焰的探索中,一点点的消溶着,一件三品灵器,在没有主人维系的情况下,只能够逐渐的被吞噬。
“咦,有点意思,这种炼器法竟然将杂质驱逐到这个地步,内部的结构也还算完整,只是可惜,缺少的是阵法的镶嵌,难怪暗金锤在伊桑的手中,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没有办法做到最大威力的释放。”
朱寅双眼微闭一点点的了解着暗金锤内部的情况,不管怎么说,暗金锤的本身材料是不错的,金属性的矿石和魔核在其中竟然拥有着十颗之多,而且作为灵王,伊桑的暗金锤所拥有的魔核,竟然有三颗高达六阶。
暴殄天物的炼制!
在朱寅这个炼器大师的眼中,现在的暗金锤就像是拥有着一座宝藏,却是没有办法开发出来,伊桑那,你守着一座宝山,便由我来给你开发吧。
“蝶焰隐,冰髓显,封冻剔除。”
地藏蝶焰一瞬间依附在翠烟暗兽鼎内壁一个空间内,玄冥冰髓将化成铁水的暗金锤包裹住,魔核和金属性矿石全部安放在其余的空间,一股股暗蓝色的冰丝紧紧缠绕住液体大块暗金锤液,将之切割成无数个小块。
伴随着玄冥冰髓冰丝的来回穿插,液体球内的杂质一点点的被摒弃出来,沿着一侧的通道向地面滴答着。伊桑不敢相信的睁大着眼睛,原本以为材质不错的暗金锤,真的被朱寅炼制出这么多的杂质来。
“还真是要命那,又是奇水,这家伙身上到底拥有着多少秘密,幸好我修炼的是雷属性灵气,不然还真想从这小子手中捞取点便宜那。”茨夫基感受着外面恐怖高温的消退,还没有适应,玄冥冰髓至阴至寒的气流便袭来。
冰火两重天,肆意的在森罗墓殿内绽放着。
“暗金凝型,金石点缀,合二为一。”
朱寅瞧着在玄冥冰髓的炼化中,暗金液体的杂质全部被排除掉,没有一点犹豫,一个手诀打出,操控着玄冥冰髓将另外一侧的金属性矿石拉扯出来,和液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随之玄冥冰髓撤出铸造鼎。
“蝶焰乱舞,夯实根基!”
地藏蝶焰从一侧喷出,每一只蝴蝶疯狂的舞动着,恐怖的高温不断的淬炼着暗金锤,在一遍又一遍的侵蚀中,不断的变换着形状,逐渐的恢复到暗金锤刚才的模样。在地藏蝶焰的淬炼中,暗金锤内部的结构被完全的打乱,以一种更为有序的方式排列着。
暗金锤的改造有着一个好处那便是不用再对材料进行怎样大幅度的锤炼,那样的话就不是改造而是重新炼制了。而实际上伴随着朱寅修为的增强,在炼器手法的选择上,逐渐的摒弃掉了最初的那种,选择的是心控炼制。
“金戈铁马阵,剑拔弩张阵,浑圆一体阵,阳寿福禄阵,禁魔连锁阵!”
在暗金锤成型的瞬间,朱寅手指连连挥动,所拥有的金属性竟是一股脑的丢出,和最初的魔核相互印在一起,伴随着一道道手诀的挥出,一座座大阵被先后烙印在暗金锤上,这五座大阵,彼此相连,分别拥有着进攻,防御和灵魂屏障的功能。
怎么说伊桑都是舅舅,照顾就照顾一下。
伊桑在一边按捺着心头的惊喜,就算他在不清楚炼器,也知道一件好的灵器炼制成功,便会引发出不一样的征兆,像是现在,森罗墓殿内的空间在朱寅手诀的挥动中,隐约有种被撕裂的迹象,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的暗金锤到底会成什么样子!”
“朱寅,竟然是三品灵器炼器师?不对,这件兵器要是出来,绝对比一般的灵器要强上一些。朱寅,你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那?既然我没有办法走出沧澜墓冢,那就不如...”茨夫基盯着朱寅,眼中不由闪现出一道亮光。
“呼!”
伴随着最后一道手诀的打出,翠烟暗兽鼎内的蝶焰和冰髓全部回归到朱寅身体,一道类似于金戈撞击声音的响起,暗金锤呼啸着从鼎内飞出,重重的落在伊桑身体前面。此时的暗金锤在体型上和最初相比,几乎要小了一半,周身被一种神秘流动的符文所环绕着,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消失掉。
三枚六阶金属性魔核,分别被镶嵌在锤柄,锤身,和锤尖,作为五座大阵的阵眼,只要被激发,将会爆发出超越最初三倍的攻击力。换句话说,现在的暗金锤,就算是一般的一品魂器,都有着一战的能力。
“舅舅,瞧瞧我送你的礼物,这柄暗金锤喜不喜欢?”朱寅笑着道。
伊桑早就按捺不住心头的雀跃,一下子抓紧暗金锤柄,握在手中,原本以为重量会下降的暗金锤,在这一刻伊桑感受到竟然比最初要重上几倍。只要能够随心所欲的操控这柄重锤,伊桑相信修为会逐渐的上升。
金属性灵气野蛮的被灌输进暗金锤,伊桑感觉到一种仿佛大河奔腾般的力量从锤身传递向手臂,紧接着游遍全身,隐藏在骨子里面的战意,伴随着这股力量的牵引瞬间爆发出来,想都没想便赫然挥出。
“轰!”
暗金锤仿佛撕裂着空间一般的嗤嗤声响起着,砸向地面的瞬间爆发出一道闷响,随后只见地面便如同蜘蛛网似的向着四周不断的扩散开来,一块块青石砖彻底的被毁,森罗墓殿如果不是拥有着结界封锁,承受着这一击,就算是不倒都要被重创。
“伊桑,你疯了,给我住手,老子的森罗墓殿经不住你这么拆!要是再敢折腾,我就拆了你!”茨夫基心疼的喊道。
“哈哈,痛快那!”
伊桑兴奋的抚摸着暗金锤,如果要让茨夫基知道,刚才的那一击自己都没有暴露出所有的潜力,估计会羡慕的疯掉。现在伊桑越瞧朱寅越是顺眼,谁要是敢动朱寅一下,伊桑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击杀掉。
三品灵器越阶炼器师,乖乖,多么诱人的一个名头!
“朱寅,你这个外甥真的是对我脾气,哈哈!等到咱们两个出去,我就和你一起咱们杀向那个什么索达尼亚公国,敢欺负老子的妹妹,噬魂青丹,哼,我要杀光他们皇室的所有人,统统都给我死掉!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打我妹妹主意的,一个都别想溜掉!”伊桑吼叫着。
从朱寅将事件的经过告诉伊桑那刻起,伊桑便积攒着这股劲头,不就是一个公国,最强的是一个灵君。在灵王的眼中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仿佛是蚂蚁般随意就能够踩死。屠杀皇室,朱寅倒是没有任何反对。
想要让别人不敢打你的主意,毫无疑问,**的鲜血是最佳的途径。
“舅舅,你的这柄暗金锤我改造的还算不错,这里是暗金锤的内部构造和使用方法,你记下,一会可以去森罗墓殿外面熟悉一下!”朱寅随手将改造后暗金锤的使用要领勾画在一张卷轴上递给伊桑。
“你们先聊,我出去了!”伊桑接过卷轴倏的消失在森罗墓殿内,现在的他只是想着怎样控制暗金锤。

当森罗墓殿内只剩下朱寅和茨夫基两人时,茨夫基瞧着朱寅将翠烟暗兽鼎收起,眼中的犹豫成为坚定,向前迈出两步,冲着朱寅笑着道:“朱寅,我想有件事情拜托你,不知道行不行?”
一个灵皇说要拜托你事情?一个灵将能说不行吗?再说,朱寅和茨夫基的关系现在也算是不错。不管是茨夫基给朱寅的辅助丹药还是炼制招魂安神丹,都说明茨夫基在示好,一个灵皇的示好,朱寅是没有道理拒绝的。
“茨夫基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朱寅淡然笑着道。
“朱寅,你知道的,我和你不同,我进入沧澜墓冢是立下契约的,是没有可能再出去的。我的家族瓦雷是在瑞德本城,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子。当年我进入这里之后,瓦雷家族便陷入了没有族长的局面,这是我所想不周的地方。我想要你做的就是,替我将这枚须弥戒指交回瓦雷家族。”茨夫基脸上闪过一种哀伤。
“如果说瓦雷家族现在有了新任族长,须弥戒指里面的物品便归其所拥有支配。如果说瓦雷家族没有族长的话,便将须弥戒指交给长老会的大长老,让他选出新任族长!让他们忘掉我吧!”
瓦雷家族?朱寅感受着茨夫基身上的那种伤感,接过须弥戒指,点点头。“茨夫基大人,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枚戒指交给瓦雷家族的。”
“那我就放心了!”茨夫基像是终于将一件压在身上的心事搬掉,轻松不少,冲着朱寅感激的一笑。
“后天你们就会被传送出去,就呆在森罗墓殿吧,朱寅,你身怀奇水和异火,来,这么多年我在这里也收集到一些不错的灵技,其中有着地级下品的,走,跟我来,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
“好!”
一个灵皇的收藏,朱寅是不会放过的,最起码茨夫基的炼药术,朱寅是想着有可能的话**交给兰妮蒂。守着这么一个大宝藏,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朱寅就不是仙界第一炼器师。
“嘭嘭嘭!”
“嗷嗷嗷!”
森罗墓殿外面传来一阵阵爆碎声的同时,混杂着伊桑兴奋的吼叫声,像是一只狼般,伊桑沉浸在暗金锤带给他的狂热中。
......
瑞德本城,皇家猎苑。
林帝景昂然的站在最初那座传送阵外,面色肃穆,身边站立着无数的戒备着的军士,每一个都紧攥着手中的强弩,厉枪,重刀,每年沧澜墓冢的回归日,都会有着一些小插曲,很多进入者不想着遵守温宁王国的规矩。
自己拼死拼活拿到的东西,凭什么要拿出一部分给你们温宁王国。如果东西多的还好说,还能够落手一些,东西少的还不够给温宁王国,进入一趟相当于白搭。在被逼急的时候,这些人会想着拼一把。刚刚传送出来便会向着外面逃窜,对待这种事情,面对着这些人,温宁历来的规矩便是,杀无赦!
“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能够出来,每年这么多人送进沧澜墓冢,还真是有点心疼!”林帝景心底暗暗想到。
沧澜墓冢位于温宁王国本身便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能够进入其中的多以温宁王国人居多,而且还都是实力不俗者。每次这个时候都像是在玩一种惊心动魄的游戏,危险和机会并存着。
这么多拥有潜质的灵气修炼者,炼药师,炼器师进入其中,如果说能够有着一半回来,便会为温宁王国带来一种潜藏的本钱。但是如果说没有一半的话,就会意味着温宁王国将会丧失掉一批人才。
在独绳上跳舞,本身便是一种赌博。
“呼!”
插在皇家猎苑附近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林帝景扫视着四周,完成戒备的士兵每一个都死死锁定着眼前,封锁着隶属于自己的位置,只要有任何的异常,都会瞬间发动击杀。每年的这时候,对这些禁军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只要有一个逃出,那么面对他们的便是残酷的惩罚。
就算是封锁着周遭百里,也不能完全保证避免这种意外的出现。
“大人,全都准备好了,不会有丝毫差错!”一个禁军统领跪倒在地沉声道,冰冷的盔甲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肃杀的味道。
“很好!”林帝景漠然的点点头,今年轮到自己监管,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主要是林帝景现在还有着一个担忧,那就是林妖儿,种种迹象表明,自己这个宝贝孙女竟然窜进了沧澜墓冢内。
要是有任何差错的话,林帝景都难以想象会带给自己多大的冲击力。
“咔咔!”
然而就在这时,从皇家猎苑的大门口逐渐走近一队身影,走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萧家的家主萧黯然。在身边跟随着的全部都是萧家的精锐,最弱的都拥有着灵君的修为,每一个身上释放出的那种杀意虽然很浅,但是却很清晰。
“萧黯然?到这里干什么?”林帝景心底猜测着,转身盯着走进的萧黯然,眉角一挑,沉声道:“萧黯然,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温宁王国沧澜墓冢关闭的日子,带着这么多人,意图为何?”
萧黯然脸色低沉,迎着林帝景,嘴角浮现出一抹狠辣,却又很快的消失掉。反正今天就是来闹事的,萧黯然也不怕和林帝景扯破脸皮,就算是沧澜墓冢关闭的日子又怎样?要知道在眼前这些禁军外面守护着的军队一半以上全都是萧家子弟在掌管。
不找出杀死萧本源的人,萧黯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林帝景,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说我来做什么,如果你的孙子被人杀了,你会怎么办?难道会无动于衷不成?”萧黯然一句话就冒着强烈的火药味,没有一点顾忌,身后隶属于萧家的成员呈扇形散开,将传送地点整个包围住。
“锵锵锵!”
早就守在周边的禁军,每一个可都是隶属于皇室的,对皇室拥有着绝对的忠诚度。温宁王国都城瑞德本,尽管是有着萧家和林家两个大家族,萧家也渗透到都城的一些方面,但是禁军却永远是一个禁忌,任凭萧黯然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将触角延伸到这里。
禁军,皇室的绝对力量!
在这一刻瞧着萧家成员的动作,所有的禁军几乎是本能的将手中武器瞄准前面的众人。在个体实力上虽然说禁军可能会弱点,但是在整体实力上,拥有着这么多人数的禁军,无疑拥有着绝对的优势。
冰冷的弩箭,只要林帝景一声令下,禁军不介意现在就动手屠杀。反正萧家和林家的矛盾,在瑞德本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孙子被杀了?难道是萧本源?”林帝景一愣神,萧黯然的神态不像是作假,每一个大家族对嫡系子弟都拥有着一种独特的灵魂寄托手段,萧黯然想必还没有必要拿萧本源的生死开玩笑。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林帝景脑中只是一个转悠,便升起了其余的想法。不错,萧本源被杀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这家伙老是纠缠妖儿,被杀只能说是自取其辱。萧本源又是萧家第三代的中流砥柱,是被萧黯然当做家主培养的,现在被杀,毫不疑问是对萧家一次致命的打击。
不管是谁杀掉的萧本源,这份情值得林帝景记在心中。
“不错,就是本源,林帝景,我不管你和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我现在只是想找出杀害本源的凶手。我不管他是谁,都必须给我死!”萧黯然狠声道,脸上闪烁着一种必杀的决心。
“谁要是敢和我为难,作对,便是我萧黯然,是我萧家的敌人,对待敌人,我萧黯然只有一个原则,杀无赦!”
“呼!”
萧家一方的杀意在这时候不再掩饰,萧黯然的话很清楚很明白,谁敢和萧家作对,谁便是萧家的敌人,杀无赦!
“萧黯然,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我温宁王国的大典,对我温宁王国的传承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萧本源被杀,你应该知道这很正常,进入沧澜墓冢本身便是一件危险和机遇并存的事情。再说这么多人,你知道是谁杀掉萧本源的吗?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过了今天,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今日谁也不准干涉大典,否则便是和整个温宁王国皇室作对,谁敢动,斩首!”林帝景凝视着萧黯然,一道雄浑的气势猛然升起,没有一点恐惧的硬抗着萧黯然。
“喝!”
几乎在同时,周边的禁军发出一阵低吼声,一股股血腥的杀意凭空升起,封锁向萧家众人,一股从死人堆中钻出来的杀意蔓延开来。
而恰恰就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沉寂的传送阵爆发出一圈璀璨的光芒,前往沧澜墓冢的众人,第一批被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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